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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为万物之主宰和心主性情的思想

  一、心为万物之主宰

  张栻以心为宇宙本体,强调心主宰天地万物,心为仁,仁又是性的主要内涵,心与性在本体论和伦理学方面具有相同的涵义,胡张栻有心性一元的倾向,而区别于胡宏和朱熹的心性二元说。反映出南宋理学心性理论的丰富多样性。

  (一)心宰万物

  以心为宇宙本体,突出心对万物的主宰性,这是张栻心性之学的重要特征,也是他有别于朱熹而倾向于陆九渊的地方。他说:“心也者,贯万事统万理而为万物之主 宰者也。”“天地变化草木蕃,亦吾心体之本然者也。”张栻指出,天地万物的变化、草木的滋生蕃衍都是心本体固有的内容。心的主宰指心为宇宙本体而宰制万 物,无论是万事万物,还是万物之理都以心为存在的根据。万物的存在,只是心的显现,离开了心,则无万物。张栻关于心的主宰问题与朱熹的观点存在着不同之 处。朱熹也讲心的主宰,但心为主宰限于认识论和伦理学方面,主要是强调心在认识过程中的主导和能动作用,以及理性认识高于感性认识,人的理智之心对于人的 本性和人的情感的把握与控制,而不是在本体论意义上讲心对宇宙万物的主宰。张栻讲心为主宰,则是在本体论意义上讲的,同时也涉及认识论和伦理学问题。他认 为,主体之心是万物的主宰者,万事万物都由心所派生。他说:“心也者,万事之宗也。”所谓宗,即万事之本、万物之根源,万事万物的产生,离不开心。他还 说:“仁,人心也,率性立命知天下而宰万物者也。”认为人心不仅统率性命、认识天下事物,而且是万物的主宰者。其心的主宰不仅限于认识论,而且体现在本体 论方面,这就为通向心学打开了道路。

  朱熹在评价张栻的这一思想时,把陆九渊与张栻作了比较。他说:“陆子静之学,只管说一个心。……南轩初年说,却有些似他,如《岳麓书院记》,却只恁地说。 如爱牛,如赤子入井,这个便是真心,若理会得这个心了,都无事。”朱熹指出陆九渊之学,突出一个心,张栻初年作《岳麓书院记》时,也是以心学为主。查张栻 的《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》作于乾道二年(公元1166年),时年张栻三十四岁。正是在这篇《记》中,张栻提出了心主宰万物的思想。从朱熹的评价可以看出, 张栻的思想与陆九渊心学有相似之处。

  (二)心应事物

  张栻的心不仅是一个本体论的哲学范畴而主宰宇宙万物,而且是一个认识论的哲学范畴而反映万物。张栻认为,心作为认知主体具有反映与认识事物的功能。他说: “心本虚,理则实。应事物,无辙迹。来不迎,去不留,彼万变,我日休。”所谓心本虚,指心是虚灵之体,然而主体认知之心能够“应事物”。事之来,心则应。 事物作为客体,心作为主体,心应事物,即是主体对客体的反映。张栻认为,主体对客体的体认是没有痕迹的,客观事物万变不休,而主体之心则来不迎,去不留。 这种见解符合思维活动是一种主观见于客观的认知活动的情况。

  张栻的作为认知主体的心,不仅能够认识事物,而且能够认识事物之理。他说:“是心之存,物来顺应,理在于此,又岂得谓之出乎?”由于理是事物存在的根据, 所以认识事物与认识理是一致的。张栻认为,知觉之心与天地之理相通。他说:“人为万物之灵,其虚灵知觉之心可以通夫天地之理,故惟入可以闻道。……所谓闻 道者,实然之理自得于心。”指出人与万物的区别在于,人具有主观认识能力,物不具有,所以人能够认识天地之理,这是人为万物之灵的表现。人能闻道,也就是 心能够认识理。张栻强调“自得”,即发挥主体思维的能动性,以认识内在的道德理性,而不必外求。

  (三)“仁,人心也”

  以仁为人心,即以仁义道德作为心的内涵。张栻说:“仁,人心也,人皆有是心,放而不知求,则其本不立矣。”认为心具有儒家伦理的属性。由于张栻哲学的心是宇宙的主宰,万物由心派生,这样一来,仁所代表的道德原则便赋予了整个宇宙,无论是社会人生,还是自然万物,都充满了仁的和谐。其结果是把仁提升为宇宙本体,道德理性成为宇宙的法则。

  张栻不仅把仁作为人心的内容,而且把仁作为天地之心的内容。这就进一步把仁这种人类社会所特有的道德原则推广到自然界,整个宇宙都不离仁的笼罩。他说: “仁者,天地之心,天地之心而存乎人,所谓仁也。人惟蔽于有己而不能以推夫其所以为人之道,故学必贵于求仁也。”仁是人类社会特有的道德原则,心也是人类 所独具的主观认知能力。然而,张栻把仁与心都扩散到自然界,心不仅是人所具有的,而且自然天地也同样具有;仁不仅是人心的内容,也是天地之心的内容。张栻 的这种泛道德论不仅贯穿在他哲学体系之中,而且反映了整个宋明理学心性论将心性哲理与心性伦理相结合、哲学本体论与儒家伦理学相结合的特点。

  (四)“心与理一,不待以己合彼”

  在心与理的关系上,张栻提出“心与理一,不待以己合彼”的思想,认为理与心无彼此之分,二者就是一回事。他说:“心与理一,不待以己合彼,而其性之本然, 万物之素备者,皆得乎此。”这种合一,不是合二为一,把两种不同的东西混合为一,而是它们本身就是一样东西,理即是心,心即是理,不必以心合理,也不必以 理合心。张栻哲学的理,指永恒的宇宙本体,理没有存亡增减,没有先后间断,理贯通于一切事物之中,是万事万物之所以然的根据。张栻把理与心等同,即是主体 与本体的合一,心与理均为宇宙本体,同时以主观精神的形式出现,它们既是性的本然状态,也是万物之所以存在的根据。

  “心与理一,不待以己合彼”体现了张栻哲学的特点,它与朱熹强调心、理贯通而又注意区分二者的“心与理一”观点有别,而与程颢的观点相似,并倾向于陆九渊 “心即理”的思想。在二程兄弟的哲学体系里,程颢更强调“心是理,理是心”,倡为一之说,经张栻提出“心与理一,不待以己合彼”的思想,至陆九渊发展为系统的“心即理”的心学理论。

  (五)心本气末

  与陆九渊不同的是,张栻把气引进其哲学体系,提出心本气末的思想,表现出与不论气、不论末的陆氏心学的区别。所谓气,在张栻的哲学体系里,指构成万物的材 料。他说:“二气形而万物化生。”阴阳二气的相互作用,使万物得以产生。在心气关系上,张栻吸取了董仲舒“凡气从心,心,气之君”的观点,提出心本气末, 心为形而上,气为形而下,心主宰气的思想。他说:“务持其心而已,若舍心而求于气,则将见舍本事末而无以制矣。”并说:“口耳目丽乎气,故有形者皆得其 同。而心则宰之者也,形而上者也。”张栻指出,如果舍心而求气,那就是舍本事末。可见其以心为本,以气为末,心主宰气。由于主宰之心是形而上者,那么与心 相对的气就必然是形而下者了。张栻以形而上下区分心、气,可见其心是超越的形上本体之心,气是形而下的能被口耳目感官感知的始基物质。这与陆九渊不注重形 而上下之分,只强调一个心的世界的思想有异。

  张栻以本末、形而上下区分心、气,是为了保持心对气、欲的主宰,不使心本体遭陷溺。他认为,由于耳目等感官直接同外物接触,附着于气,而心则超越形体之 上,所以要去掉物蔽,不追逐于气之末,才能保持和发挥心本体的主宰性。他说:“夫人之心,天地之心也,其周流而该遍者,本体也。……梏于气,动于欲,敌情 地意,而其本体以陷溺也。”认为人心与天地之心等同,均为宇宙本体。心与气、欲、意相对,只有排除气、欲的干扰,才不致于陷溺其心。

  张栻论心,以心为万物之主宰,由此他把主体认知之心提升为宇宙本体之心,将主体本体化,并把认知理性与道德理性合一,确立道德理性的主体性,同时使主体道 德本体化。然而张栻又以本末、形而上下区分心气,严格心气的界限,超越形上本体之心与形下物质之气形成对立,这与朱熹以气之虚灵论心之知觉的思想有异,也 与陆九渊论心而不及气的观点有别。

  二、万有根于性

  张栻哲学以性为最高范畴,对性非常重视。指出:“道学不明性命之说,莫知所宗。”张栻的性论主要是继承了孟子、《中庸》、二程一派学说,并有所发挥。他对性作了如下规定:

  (一)“天命之谓性,万有根焉”

  把性作为宇宙万有的根源,这是张栻对性的基本规定。他说:“天命之谓性,万有根焉。”把性与天命联系起来,这是对《中庸》的继承。张栻认为,宇宙万有都根 源于性,性超越形体之上,是有形万物产生的根据。他说:“有是性则具是形以生。”认为有了性才产生事物的形体及事物本身。“赋是形以生者,盖以其具是性 也。”把事物的性与事物本身割裂开来,性被抽象为本体而派生事物。张栻以性为宇宙本体的思想是对其师胡宏天地由性而立思想的继承。

  在性与物质关系上,张栻认为性本体是一,事物是万,性与物是一与万的关系。这与他理一分殊的思想类似。他说:“论性之本则一而已矣,而其流行发见人物之所 禀,有万之不同焉。……原其性之本一,而察其流行之各异。知其流行之各异,而本之一者初未尝不完也,而后可与论性矣。”指出万事万物包括人都统一于一个本 原之性,性是本、是一;发见于人物,是性本体的作用。体立而用行,本体之性的流行各异,因而有万物之不同;不同之万物又都以本体之性人微言轻其存在的根 据,归本于一性。这即是张栻万有根于性的以性为宇宙本体的思想。

  (二)“性无不善”

  张栻以仁义礼智作为性的内涵,认为人受天地之中以生,生来就具有仁义礼智的道德品质,仁义道德是人的本然之性,即性所固有,不是后天形成的。他说:“仁义 者,性之所有。……人之为仁义,乃其性之本然。”本然之性既是人性,又是物性,张栻把仁义礼智作为性的内容,性具有宇宙本体的意义,这就把道德理性上升为 本体而支配世间万物。他说:“事物虽众,各循其则,其则匪它,吾性之德。”认为万事万物遵循着事物的法则,而事物的法则不是其他,正是我心性中的道德原 则。这就把人类社会的道德理笥视为世间万物的最高原则。张栻既以仁为心,又以仁义为性,其心性均以仁义道德为内涵,心性又均为宇宙万物的本体,说明张栻持 心性一元的观点。并且他把“吾性之德”作为万物遵循的法则,这即是合主体、本体与道德理性为一。

  以仁义礼智为性,从本原上论证性为善,这是张栻性论的又一重要内容。他说:“性无不善,谓性有不善者,诬天者也。”张栻继承孟子的性善论,认为所谓性善, 指人生来就具有的仁义礼智四德。他说:“所谓善者,盖以其仁义礼知之所存,由是而发,无人欲之私乱之,则无非恻隐、羞恶、辞让、是非之心矣。”指出仁义礼 智四德就是性善的内容,由四德而发,则表现为恻隐等心之四端。

  张栻强调,从本原上讲,性的渊源纯粹,至善而无恶。他说:“原人之生,天命之性,纯粹至善而无恶之可萌者也。”那么,恶人何处来呢?他以血气和人的身体来 说明恶的来源。指出:“人之有不善,皆其血气之所为,非性故也。”“人之有不善,何也?盖有是身。”认为性中无恶,恶源于血气和人身。按张栻的逻辑,要消 灭恶,就要消灭人的身体,事实上人的身体是不可能消灭的,那么恶的产生就是自然的了。

  张栻“性无不善”的思想与其师胡宏“性无善恶”的观点迥然有别。胡宏在宇宙观上虽然以性为宇宙本体,这与张栻、朱熹的思想无异。但在人性论上,胡宏却持善 不足以言性的观点,认为孟子所谓性善,其善仅是叹美之辞,不是与恶相对的意思。胡宏性无所谓善恶的观点受到张栻的批评。“栻曰:论性而曰善不足以名之,诚 为未当,如元晦之论也。夫其精微纯粹,正当以至善名之。……夫专善而无恶者,性也。”张栻批评胡宏不以善言性的观点“未当”,并指出性只能以善言之,本身 不包括恶。这表明虽然张栻曾就学于胡宏,并吸取了胡宏的性本论思想,但却抛弃了胡宏性无善恶的的观点,主张将胡宏性无善恶的一段文字从《知言》中删去,这 是对其师说的扬弃。

  (三)天性无偏,气禀有偏

  张栻认为,性与天命相联,它是至善无偏的;气禀则有偏,因而产生不善。由此提出变化气禀之性,使其复归性善之本原。他说:“盖物之气禀虽有偏,而性之本体 则无偏也。”张栻提出天性无偏,是为了说明人性先天就为善;他提出气禀有偏,是为了论证恶根源于气禀。他说:“气得以汩之,欲得以诱之,而情始乱。情乱则 失其性之正,是以为不善也。”指出气禀之偏会产生人欲,导致情乱,是为不善。可见张栻天性无偏,气禀有偏的思想与他的理欲说、善恶说相联系,共同构成其人 生价值论。

  就张栻哲学的逻辑而论,从体用关系上讲,气来源于性,那么由气禀而带来的恶,自然也要归之于性本身了。但张栻却坚持性无不善,把恶排除在性外。这便是张栻 哲学乃至理学家人性论的矛盾。张栻是怎样解决这个矛盾的呢?他从本原和气禀两个着眼点出发来解决善与恶,即天性本善与气禀之偏的矛盾。他说:“血气固出于 性,然因血气之有偏而后有不善。不善一于其偏也,故就气禀言之,则谓不善,性之所不为,乃所以明性之理也。”气出于性,这是肯定的;由于气禀的原因而产生 恶,这也是明确的。但气之恶是否归之于性?这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难题。如果归之于性,那么恶也来源于性,这就会破坏张栻所主张的先天性善论;不归之于性,那 么气之恶的根源在哪里?是否有性外的事物存在?就会瓦解张栻的性本论思想体系。张栻看到了这个矛盾,他指出,就气禀而言,善固然是性,恶也不可不谓之性, 也就是把恶归之于气禀之性。但从本原上讲,性本体只有一个,其先天为善,而不能谓之不善,这是张栻所坚持的。张栻虽然从本原上论证人性先天就是善的,但他 在回答恶的来源时,却不从本原上揭示恶产生的根据,仅从气禀的的角度作了回答。显然,在逻辑上存在着性善为先,性恶在后的先后次序。那么,在恶产生以有, 没有恶与之对应的善依据什么证明它是善的?人们要问,既然说性先天为善,那么由性本体派生出来的气为什么却有不善?张栻的回答表明,他的这种天性无偏,气 禀有偏的理论是有漏洞的,它所论证的先天性善论以及善恶相分论也是不能自圆其说的,这反映了理学家性论的通病。正由于此,程颢提出了“性即气,气即性”, “恶亦不可不谓之性”的思想,坚持天下无性外之物的理论。这样一来,便把气禀所具有的恶带到了性里来。性同时具有善与恶两种属性,这是程颢不同于孟子,也 不同于其他理学家性论的地方。

  张栻为了弥补其理论的缺陷,提出了变化气禀之性以复其初的思想。这里所说的复其初,即指恢复到性的先天本善的原初状态。他说:“恶亦不可不谓之性者,言气 禀之性也。气禀之性可以化而复其初。夫其可以化而复其初者,是乃性之本善者也,可不察哉!”张栻把程颢提出的“恶亦不可不谓之性”的“性”,由本体之性改 变为气禀之性,试图弥合二程兄弟人性理论的差异,但却不合程颢的本义。张栻把恶归之于气禀之性,但他认为,恶之性仍可以改变,只要变化气质,克气禀之偏, 便可复天性之善。他说:“善学者,克其气质之偏,以复其天性之本。”张栻宣扬复性说,把人的求学目的归结到价值目标的实现上。主张通过变化气质,存心去 欲,恢复天赋的、先验的善性,以成就理想人格。张栻的这个理论在当时具有劝人改恶从善的社会意义,它强调发挥个人的道德自觉,消除与理学原则相悖的气质之 偏,为重整儒家伦理纲常服务。

  张栻在与同时代学者的学术交往中,继承并改造了二程、胡宏的性论。其论性的思想自成体系,别具特色,在当时产生了重要影响。

  三、心性关系说

  在心与性的关系上,张栻曾受胡宏性体心用思想的影响,认为性为本体,心为本体的作用,性表现在外则为心,性比心更为重要。在同朱熹展开“中和之辨”和讨论胡宏的著作《知言》时,又认为过去所持的性体心用及心以成性之说有毛病,遂在理学史上首次提出心主性情的思想,这一思想对朱熹产生了重要影响,被朱熹所接受。

  (一)性之著见为心

  在伦理道德哲学上,张栻认为,仁义礼智作为性的内容,性之发见,表现在外,则为心之四端。他说:“仁义礼知具于性,而其端绪之著见,则之恻隐、羞恶、辞 让、是非之心。人之良心具是四者,万善皆管焉,外此则非性之所有,妄而已矣。人之为人,孰不具是性?”认为人心之四端以性之四德为根据,人皆具有此性,性 之著见,表现为心。如果违背了心之四端,那就必然违背性的原则,而“非性之所有”。张栻赞成程颐“自性之有形者谓之心”这句话,认为性表现为有形则谓之 心,心是性的表现。并称程颐此语“语意精密”,这表明二程说过的一些话,可被后世理学家作各种解释和发挥。

  (二)心主性情

  张栻在和朱熹等学者的相互论学中提出了心主性情的思想。胡宏在论心性关系时曾讲到:“性,天下之大本也。……也也者,知天地宰万物以成性者也。”即认为性 是天地万物的本体,心作为认识的主体能够认识天地万物这一认识的客体,并能够自主地应事接物,从而主导事物的发展方向,以体现作为宇宙万物本体的性,使性 之本得以显现出来,即心以成性。对胡宏的这一观点,朱熹提出批评:“熹谓:以成性者也。此句可疑。欲作而统性情也,如何?”指出胡宏心以成性、性体心用之 说“语尤未安”。认为心不能成为性的作用,“性体心用”应改为“性体情用”,而主张以心统性情。张栻虽然这时也不同意胡宏心以成性、性体心用的观点,指出 “心性分体用,诚为有病”,但他对朱熹提出的心统性情之说仍有保留,主张将心统性情改为心主性情,遂首次提出了“心主性情”的命题,这是张栻的创见。“栻 曰:统字亦恐未安,欲作而主性情,如何?”并指出:“自性之有动谓之情,而心则贯乎动静而主乎性情者也。……心之所以为之主者,固无乎不在矣。”张栻认 为,性动则发为情,而不是过去所说的心,而心则贯通于性静和情动两端,并主宰性情。强调心之所以成其为主宰,是因为它无所不在,即心的主宰是无限的。朱熹 提出“心统性情”,张栻则主张“心主性情”,在张栻看来,“统”与“主”,一字之差,涵义却不大一样,心主性情,强调了心的主宰性,并且这个主宰无所不 在,是没有限度的。心不仅主宰性情,贯乎动静,而且还“贯万事统万理而为万物之主宰者”。其心的主宰,不仅限于认识论和伦理学,而且涉及本体论方面。张栻 心主宰性情的思想被朱熹所接受,将其作为自己“心统性情”说的重要组成部分,这是朱熹受张栻影响的表现。但朱熹却并未接受张栻心主宰天地万物的心本论思 想,反而批评张栻只说一个心、心宰万物的心学倾向,认为这与陆氏心学类似。这表明,张栻心性论中的心学色彩与朱熹思想存在着差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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